女性經期App創(chuàng)業(yè)樣本:“大姨嗎”摸索商業(yè)化

2013/04/09 09:39     

"大姨嗎"創(chuàng)始人柴可

“大姨嗎”的基礎功能是用戶可以在上面記錄自己的月經周期、性生活、體征等信息,應用會根據用戶不同的生理階段推送相關的保養(yǎng)知識。

“大姨嗎”的基礎功能是用戶可以在上面記錄自己的月經周期、性生活、體征等信息,應用會根據用戶不同的生理階段推送相關的保養(yǎng)知識。

新浪科技 沈云芳

柴可,27歲,性別男,月經周期App"大姨嗎"的創(chuàng)始人,被朋友調侃為“國內最懂‘大姨媽’的人”,人送外號“大姨夫”。作為女性經期App的創(chuàng)業(yè)典型,“大姨嗎”已經在思考如何將龐大的流量變現。

最懂“大姨媽”的男人

創(chuàng)業(yè)近四年后,“海歸”柴可的第三個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“大姨嗎”終于取得了“階段性勝利”。“大姨嗎”的口號是“我們最懂大姨媽”,這個上線還不足一年的月經周期記錄應用,已經累計了680萬注冊用戶。如果按知名度來考慮,“大姨嗎”無疑是該細分領域最成功的App。去年,徐小平成了“大姨嗎”的天使投資人。近期,“大姨嗎”完成了A輪融資,具體金額和估值不詳。

“大姨嗎”之前,柴可先后做了健康類垂直社區(qū)“友樂活”和按摩類問答應用“按哪兒”,兩者均以失敗告終。對于這兩個項目,柴可的總結是這樣的:“人生病畢竟是一個低頻次的事情,所以健康社區(qū)和問答類應用都不能算是特別剛需。”那時候,柴可的不少朋友也一次次提醒他這個問題。

“你這問答和按摩算什么剛需啊,比如女生的月經,一個月來一次,那才叫剛需。”2011年7月的一次創(chuàng)業(yè)交流活動上,柴可的一位朋友隨口說了這么一句。眾所周知,女生月經雖然說不上高頻次,但至少比生病頻繁。這句無心之言點通了柴可,也成了“大姨嗎”誕生的靈感。兩個月后,柴可果斷停掉了友樂活和“按哪兒”這兩個項目,開始開發(fā)“大姨嗎”。

柴可的父親是大學的古醫(yī)學教授,同時擁有一家制藥企業(yè)。柴可從小耳濡目染,這也是他一直堅持在健康領域創(chuàng)業(yè)的原因。不過,為了做好“大姨嗎”,大學專業(yè)主修運營管理專業(yè)的柴可還需要“開外掛”自學女性月經知識。接受采訪的時候,他經常會提到一些專業(yè)婦科術語,比如“黃體期”(指排卵后到月經來潮前一天的時間段)和“自然流產”。他被朋友笑稱為“全國最懂‘大姨媽’的人”,也因此有了“大姨夫”的名號。

柴可之外,“大姨嗎”的女編輯們也需要花20%左右的時間去學習“干貨”:去醫(yī)院掛婦科號,然后和醫(yī)生聊各種經期問題。“我們希望App上的內容不是從網上摘摘抄抄來的。”

今年,“大姨嗎”還會上線一個新網站,圍繞月經問題打造一個經期知識庫。

“大姨嗎”要賺錢

開局不錯,柴可也在“大姨嗎”上看到了商業(yè)化的希望。在他的設想中,商業(yè)化的第一個方向是廣告,第二個是增值服務。作為擁有巨大用戶數的App來說,廣告是最容易變現的方式也最好理解,而增值服務的這條路,要走通顯然還有難度。

目前“大姨嗎”已經簽下了50萬元左右的廣告訂單,廣告預計將在七、八月上線,以底部導航欄形式呈現。未來,“大姨嗎”也有可能和電商合作,在應用內設置電商促銷等內容。這其實并非柴可接到的第一個廣告主,早在去年就有一些日化企業(yè)找到柴可,希望以買斷應用內各位置廣告的形式與“大姨嗎”合作??紤]到買斷形式對內容的掣肘太大,柴可沒有接受。

讓柴可犯愁的是增值服務這種變現模式。這種模式大概是這樣的思路:“大姨嗎”和廠商合作,在App內提供具體某款產品的使用指導(當然是比產品說明書更具體的內容)或者其他個性化建議。而用戶如果恰巧正在使用這款產品,或者對這些內容感興趣,就可以付費訂閱。

“現在的障礙主要在怎么將這些服務和‘大姨嗎’本身的內容結合好,讓用戶能夠接受。”柴可說。前一個項目“按哪兒”的經驗告訴他,用戶在為健康服務這件事上付費的意愿極低。“按哪兒”2011年曾積累了16萬注冊用戶,但在測試付費問答時,幾乎沒有用戶買賬。

但是這一步遲早要走,何況“大姨嗎”目前的各項運營指標都優(yōu)于“按哪兒”。如果不出意外,“大姨嗎”增值服務的嘗試可能在今年年底進行。

四年另類生存

垂直類社區(qū)“友樂活”和“按哪兒”沒有給柴可的團隊帶來一分錢收入,但總共投入的成本大概有140萬。四年中,整個團隊運轉依靠幫助別人做網站和App來賺錢維持運營。

從2010年到現在,柴可的團隊大概接了15-20個建站和App制作的外包活,每個活的報酬是5-10萬元。“大概一兩個月就接一個,一個月流水大概七八萬,夠我們發(fā)工資了,哈哈哈。”說起創(chuàng)業(yè)的窘迫,柴可顯然很豁達。A輪融資前,柴可和另外兩個合伙人的月薪是2500元,融資后他們自我犒勞,將月薪提到了8000元左右。

但不是誰都能一直忍受篳路藍縷的創(chuàng)業(yè)狀態(tài)。2011年前,柴可的團隊最壯大的時候是18個人,眼看著“友樂活”和“按哪兒”商業(yè)化遙遙無期,多數人選擇了離開,最終只剩下四個人。2011下半年,“大姨嗎”3個月內迅速獲得了25萬注冊用戶。那時候,盡管團隊已然能夠依靠外包活維持運轉,但成員們對于融資和自我權益的期待已經非常強烈。最終,得不到明確融資消息和股份保障的6個核心員工離開了“大姨嗎”。

這次團隊動蕩也是柴可至今遺憾的事情,在融資這件事上,他始終覺得“大姨嗎”不應該早早融資,而應在擁有更高議價權時再引入。對于第二個問題,柴可的反思是應該早點明確員工的持股權益。因此,去年獲得徐小平的天使投資時,柴可拿出了自己15%的股權作為員工期權池。

“沒有融資前,我們不敢快跑,沒法打硬仗。比如大公司做一個,然后很高的營銷費用來推廣,隨便一下可能就把我們搞死了。融資后,我們至少有了打硬仗的基礎,今年在推廣上的費用會增加。”和所有創(chuàng)業(yè)者一樣,融資至少讓柴可多了一絲安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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