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車軟件冷兵器戰(zhàn)爭:的哥聚集地擺攤 狂燒錢

2013/04/29 17:02      忻云

在的哥聚集地設攤地推 支出龐大 燒錢燒得厲害

好久沒看到一款APP應用能引起如此大的市場反應,甚至是相關政府部門的干預,北京市交通委已表態(tài)將清理打車軟件,濟南也醞釀建立統(tǒng)一叫車平臺。

而在其他城市,目前尚未被監(jiān)管的各家打車軟件之間的競爭已呈白熱化的態(tài)勢。相比其他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應用,打車軟件天生的“街頭”性質,決定了它最早的開拓就類似于街頭推銷式的短兵相接。

記者走近上海的幾處司機云集地,現(xiàn)場目睹打車軟件之間的戰(zhàn)斗,頗有冷兵器時代的謀略意味。

地形戰(zhàn)

在司機聚集地擺攤設點,費勁心思搶占有利位置

地處閘北區(qū)的老滬太路運城路交叉口,是一個丁字路口,呈三角地形。路的南邊有一家大型餐廳,是出租車司機中午吃飯的一個主要聚集點,路口西北角有一個公用廁所,吃完飯,司機們會進去方便一下。每天約有1000多輛出租車停靠在這里,這里可謂接觸出租車司機的黃金要地。

對打車軟件來說,這里就是“兵家必爭之地”。如今,南邊的餐廳旁邊、西北角的廁所門口,快的、嘀嘀和大黃蜂三家打車軟件的人員已各自駐扎,“隔岸相望”。

4月24日中午,記者隔著馬路對路口南邊“快的”掛起的一面醒目招牌拍攝,立刻被警覺的快的員工看到,一名高大男子大跨步過馬路走到記者面前,擋住鏡頭:“你在拍什么?”

當?shù)弥怯浾咔皝聿稍L時,對方的神態(tài)才緩和下來:“對不起,我以為是競爭對手呢!”

記者與后來趕來的“快的”商務經(jīng)理汪旭飛交談后得知,一個多月前,這里還不只三家打車軟件,微打車、搖搖打車以及另幾家不知名同行也曾在這里出現(xiàn),對剛剛裝好“快的”軟件的司機進行策反。后來,由于“實在沒好的位置”等因素,這些人都不見了。

“快的”在這個路口是占有絕對優(yōu)勢地位的。從地形上看他們占據(jù)的南面位置,正好是餐廳出入的必經(jīng)之地,司機吃飯進出必會經(jīng)過“快的”的攤位。而另外兩家,只能一起擠在對面的廁所門口狹窄區(qū)域內,視野不佳,也很少有司機會在廁所門口停留很久。

“這就是我們在杭州的經(jīng)驗摸索出來的,打車軟件在不同的城市面臨不同的環(huán)境,有很多方式是不可能通用的。但占據(jù)司機聚集的要道,這方法卻可全國通行。”汪旭飛介紹,事實上最大的競爭對手嘀嘀打車比“快的”早了半個月進入上海,但對方卻沒有想到用這一招。

他認為主要是由于嘀嘀在北京起家,采取與當?shù)仉娬{臺合作、批量覆蓋出租車的方式,但這在上海卻行不通。在四大出租車公司抵觸的情況下,在上海只有直接接觸司機,對方在街頭競爭方面棋差一著:“我們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個多星期,他們才出現(xiàn),已經(jīng)沒好的位置了。在滬上其他幾個司機聚集地,也是一樣情況,先來優(yōu)勢十分明顯。”

更重要的是,“快的” 利用那先到一個多星期的優(yōu)勢,還做通了餐廳旁邊一家五金店老板的工作,以每月一千多元的費用,使老板同意在自家招牌上掛上“快的”的橫幅,城管來了就把攤位往五金店里一撤,可進可退。“晚上我們走了,也把攤位、設備什么的都放在老板店里。”汪旭飛說。相反地,對面的嘀嘀打車沒地方掛橫幅,只能支起一個帶有自家名稱的簡易太陽傘。

記者與五金店店主王某交談,他指著在幫“快的”發(fā)資料的一個女孩說,這是自己的女兒,從鄉(xiāng)下來上海沒有工作,“快的”爽快地讓她擔任了兼職?;谶@種交情,其他打車軟件的人曾提出給王某三倍價格替代快的的位置,他都沒有同意。

記者此后又走訪了位于常德路安遠路的另一個司機聚集點,發(fā)現(xiàn)“快的”在路口南邊醒目位置租下了一間幾平方米的房間,店招、海報一應俱全,不少司機吃完飯到店里坐下詢問、安裝。而四處尋找,卻沒有看到嘀嘀打車的蹤影。有幾名年輕人在向路人發(fā)“大黃蜂”的傳單,他們無奈表示沒有一個店面,這樣游走很容易被城管清理。

人才戰(zhàn)

你招兼職人員 我招快銷能手

為了快速推進覆蓋度,每家打車軟件都招收了大量線下人員,但人員質量參差不齊。在“嘀嘀打車”太陽傘下,記者看到一位司機詢問相關人員自己如介紹一名同行能有多少獎勵,該人員卻忙于幫另一司機安裝手機軟件,一直未予回答。

“大黃蜂”打車軟件的工作人員是三名面露稚嫩的男子,他們介紹說自己還在讀書,做這份工作純屬兼職。與對面“快的”人員穿著一致的綠色背心相比,他們衣著便裝,在大部分時間里,只是互相竊竊私語,并不主動向司機介紹業(yè)務。“有的時候看實在沒人,他們甚至就打起牌來了。”有個司機介紹。

在“快的”這邊,除了兩名兼職的女孩,還有兩名男性負責人坐鎮(zhèn)。其中一名現(xiàn)場主管介紹自己曾是康師傅的銷售人員,有一定營銷經(jīng)驗。而作為區(qū)域負責人,汪旭飛本人會每天來這些點巡視。他表示:“我們招人比較嚴格,一定要是本科以上學歷。而且要經(jīng)過培訓才能上崗?,F(xiàn)場不能只有兼職人員,要有這樣層次的管理人主要負責。”

相對而言,不同打車軟件的人員溝通能力確有差別。友聯(lián)出租的姚師傅向記者表示:“我這三家都去裝過軟件啊,感覺“快的”這邊好很多,他們對運營商的流量業(yè)務也比較了解,會問你用的是什么運營商的號碼,然后推薦你去辦理合適的業(yè)務,先開通了過兩天再來安裝不遲。如果安裝后還有問題,那我隔兩天來吃飯時,可以再問他們的。其他家就是拼命叫你裝。”

據(jù)了解,有一些打車軟件以安裝率給予線下工作人員提成,因此不少工作人員埋頭于安裝,忽視后續(xù)服務。

糧草戰(zhàn)

流量費、推薦費……打車軟件能撐多久

讓很多司機熱情高漲的是,安裝軟件不僅方便自己接客,軟件方還有大量的優(yōu)惠獎勵政策。例如,快的、嘀嘀、大黃蜂都有推薦其他司機獎勵20元的措施,前兩家還希望司機能推薦車上乘客下載乘客端的程序,推薦成功一個獎勵5元錢。

“我認識的一個司機,光是靠推薦,一個月就可以賺800元。”大眾司機萬師傅告訴記者,“如果你手機里裝了三四個打車軟件,只要你都在線,每家每個禮拜給你20元,一個月也有幾百元收入,而流量費遠不用這些。”

在記者采訪中,也有司機“得了便宜還賣乖”地問打車軟件方人士:“你們給這么多錢,靠什么賺錢?”

這個問題也問出不少業(yè)界分析人士的心聲。以嘀嘀和快的在上海都覆蓋近萬輛出租車為例,假如司機們都能保持在線,單月的司機流量補貼支出就高達80萬元,再加上推薦補貼,運營方的支出可謂不小。因此外界一直有傳,融資金額是嘀嘀打車幾分之一的快的資金鏈已出現(xiàn)問題。

當然所有司機都保持在線是極端狀態(tài),“快的”CTO趙冬向記者表示這個值其實是動態(tài)的,沒有外界預計這么多。對于不少IT博客以同樣方式計算打車軟件難以為繼,他表示:“其實各家都在積極融資了。而且只要站穩(wěn)了行業(yè)第一第二的位置,將來還是有很多收費的渠道可以開拓的。”

對此,移動互聯(lián)網(wǎng)聯(lián)盟秘書長李易認為,“燒錢”速度飛快的打車軟件第一批先行者中,很多將成為炮灰。瞬息萬變的事實是,在記者向多名司機了解中,他們表示最初有多達數(shù)十款打車軟件,目前不少都已經(jīng)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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